严鸣说这话，沈半夏第一反应是：“黑市是陛下弄的？”
严鸣：“……倒也不至于，只是黑市背后如果没有人保驾护航，不太可能。之前我就怀疑过黑市上不是皇室宗亲在背后做靠山，又或者是哪位皇子借着黑市来扩张势力，只是还未证实过罢了。”
沈半夏：“那，按照你这说法，会不会是九皇子……”
严鸣直接否定：“不可能，九皇子没这个脑子。”
沈半夏：“……”
好吧。
她对九皇子的了解也不深，对方有没有这个脑子，她还说不出来。
但严鸣一看就是有这个脑子的，他既然说九皇子没这个脑子，那九皇子应该就是没这个脑子吧。
严鸣似乎是觉得自己否定的太快，看了沈半夏一眼，又解释一句：“以九皇子的行事风格，如果他真是幕后之人，那早就藏不住了。”
沈半夏懂了，意思就是九皇子行事比较张扬。
或者说，是比较“张扬”。
就比如这次的事，别人知不知道沈半夏不清楚，反正他们这边是已经知道八皇子摔跤这件事里，九皇子是真动了手脚。
而知道这件事的人，除了她跟严鸣，陛下那边也知道了，至于其他人……呵呵，鬼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呢。
九皇子自己知不知道自己底儿全漏了？
沈半夏猜，他大抵是不知道的。
不然八成要疯。
沈半夏：“那，九皇子是去黑市找杀手了？”
严鸣：“具体交易并未查明，黑市那边轻易也不会泄露出这些消息，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泄露出来。不过既然是去黑市里找人，恐怕也不是做什么好事，只暂时不知他是冲着谁的。”
沈半夏闻言，反倒是有些疑惑了：“那……九皇子会冲着我来么？”
严鸣还未开口，沈半夏自己就否定了：“应该不会吧，你不是还说九皇子想娶我姐姐做王妃？我与姐姐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少，九皇子不可能不知道，我又跟他无冤无仇的，应该不至于……”
严鸣轻飘飘睨了她一眼后，才缓缓说道：“夫人难道忘了，九皇子只是跟八皇子起了一点冲突，他就恨上了八皇子么？”
沈半夏哑然。
这……
沈半夏：“可，我跟九皇子都没什么接触，他怎么会……”
严鸣：“之前八皇子昏迷，你不是去看过一回？”
沈半夏：“就因为这个？”
严鸣：“若是以他的心性，未必不会因此而记恨上你。尤其眼下八皇子正是受陛下关注的时候，九皇子便是再肆意妄为，也不敢这时候对八皇子做什么，自然很容易迁怒到旁人身上。”
而沈半夏就是这个旁人，还是一个在九皇子眼里最好拿捏的旁人。
一个县主，在九皇子眼里，根本不算什么。